2011年12月19日

"GEGEGE"-51


GEGEGE51

"老大,我找不到U的行蹤阿。"J這麼對著Y報告著。

在這之後,J仍然持續著日常的工作,但他的心已經完完全全的想要和Y一起奪取U的金錢了。雖然工作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心中對於那欺騙自己的U與Y仍然懷著著怨恨。

"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消失無蹤!"Y生氣的將酒瓶砸向J,J窩囔的閃躲到一旁,現在不能招惹這個人,到最後還笑著的人才是贏家。

所謂的小奸小惡大概就是指J這樣的人,既沒有什麼本事,但對於背叛別人卻很有一手。大概在那樣阿諛我詐的商業世界待上了一長段時間,在那樣的世界裡,不冷血無情一點是無法奪得成功的。

踩著別人的屍體往前進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對於J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活過來的。對他來說這並沒有什麼錯誤,因為在那樣的世界當中,軟弱是唯一的大忌。

"真的!老大!我不管怎麼找都找不著她!最後她出現的地方就是那同心會的會所,其後U就像消失一樣的不見了。"J說。

這是真的,在幾天J一直都在那辦公大樓周圍守候。他看見了U下了車走進去,但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U仍然沒有出現蹤影。

難道是同心會的老大將U殺了嗎?這不可能,Y找不到任何理由那老大會在這種時候再加上一個死人。

現在的處境對於同心會可說是極不利,原本能夠順利就任領導的老大因為警方的關注不能順利繼承。如果Y是那老大,現在應該恨不得警方快速的破獲這個案件。也許這說起來有些牽牆,畢竟一個黑道老大怎麼會害怕自己惹上罪名。但Y都知道,這一切不只是為了接任領導而已,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後巷的合併案。

就算再怎麼賄絡那些白道人士,那些可悲的錢鬼也不可能笨到與一個黑道合作。政治家的死讓同心會瞬間浮上檯面,原本保持低調的同心會老大現在也變成眾所達旦的對象。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進行合併案,因為這麼做的話就擺明自己與黑道有著勾結。

"她會不會趁著我們不知道的時後逃走了呢?U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毒蛇啊!"J又這麼問。

這發生的機率也並不大,畢竟從D身上並沒有榨取到完全的金額,對於U那種女人,一定會將手掌上的男人利用殆盡才肯罷休。Y知道U這種女人,天生麗質的嬌嬌女,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U在那晚離開的表情並不像是要逃走,一個要逃走的人不會還說著自己手上還有秘密能夠要脅的話語。在這之中,Y看出了U的詭計,那惡魔般的女人就是如此的愚蠢。他在這時想起了A曾經對U的評語。"雖然有著些小聰明,但是還是破綻百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如果自己是U,現在的她會做著什麼事情?也許U早就已經決定要拋棄自己,所以現在自己進行著下一步的勒索計畫。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你再努力一點去查查看!別忘了,當初你的小命是誰給你的!要不是我,你現在早就已經沉到大海當中了啊!"Y生氣的說到。

J默默的不吭聲,心中的不滿到達了極點。自己在一開始雖然犯上了錯誤,但從頭到尾自己都算是個受害者。被U欺騙而告訴了她所有的秘密,然後又因為那臭女人差一點死去,現在每天得忍受這種沒大腦的男人,自己原本精英般的人生到底怎麼了!

要清楚自己的目標,J在心中這麼對著自己說著。自己的目標是奪取U手上那一大筆的勒索金,除此之外,他並不想要再淌入這場渾水。

"是的,老大。那我會再繼續監視那棟大樓。"J說。

要奪取那筆金錢就必須與Y合作,至少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那種將他們拋棄又能得利的能耐。

自己手上的優勢其實一點也不剩,所有知道的事情也都全告訴了U和Y。因此,手上的籌碼現在等於是零,要在最後獲得勝利的話,就必須累積自己的勝算。要如何得到那筆金錢,現在的J腦中只想著這件事情而已。

不過換個方向去想,自己的確擁有U和Y所沒有的唯一籌碼,那就是與D連絡的能力。

一開始與自己連絡的人是D,主動告訴自己秘密的人也是D。這證明D的那方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J自己也知道與D絕對稱不上朋友,一般人在那樣的處境下絕對不會打電話給一個與自己不熟識的人訴苦。因此,D絕對已經到了一個窘境,因為如此,他才會主動與自己聯絡。

但自己欺騙了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過,雖然在一開始D得知了自己因欺騙而投靠了U,但在目前的情況下,D並不知道自己與Y連手要剷除U的事情。也就是說,在D所了解的情況下,自己也是受害者,自己也被U和Y所利用,而U和Y才是所有事情的惡源。

如果自己能夠巧妙的利用這一點,是不是能順利的將U的錢得手?Y輕易的剷除?

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再度與D聯繫,是不是能利用他將所有事情擺平?

要將D拋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在最後將他送給警察或是同心會就足夠了。如此一來,手上的爛牌就能完全的翻轉,自己就會名正言順的成為最後笑著的贏家。

J在心中這麼竊喜著,而Y根本不知道這個表面上看起來無辜的傢伙,居然在心中策畫著如此惡劣的叛變。此刻的J向Y隨便說了一個自己必須回公司的藉口,接著就這麼離開了Y的住處。

要如何讓D相信自己?要如何讓D相信自己?‧‧‧‧‧

J一邊走,口袋裡的手緊握著電話,腦中不斷反覆思考著這其中邏輯上的缺失。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能贏,只要將D再度說服一次就夠了。

現在就必須開始佈局,現在就必須主動連絡D。

於是J拿出手機,接著翻找了來電記錄中D的電話號碼。他毫不猶豫的撥出了電話給D,心中隨著規律的嘟嘟聲變的緊張不安。但這樣的障礙是必須去克服的,超越了這道高牆,一切就能變的平順。

手上的爛牌現在有機會能夠完全翻轉。J在心中這麼想著。

電話再響了沒多久後被一個男人接起,那個男人並不是別人,就是D。

"J,我沒想到你還會打電話來。"電話另一端傳來D平穩的聲音,那語氣既不驚訝也不慌張。

"D‧‧‧D嗎?我能見上你一面嗎?"J雖然說過不能緊張,但面對殺了政治家的凶手,還是不由得的害怕起來。

"你想再陷害我一次嗎?"D冷靜的笑到。

"不,我再也不敢了!D!他們要殺了我!我是逃了出來的!"J稍稍的加強了語氣。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你以為你能將手上的籌碼都丟除後活下來嗎?"D說。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現在只能依靠你,我和你是在同一陣線。"J說。

"同一陣線?!"D笑了出來。"我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任何地方正確。"

必須丟出誘餌,不然D是不會在上當的。

"我能幫助你,我能幫你拿回那些錢!"J說。

"錢?!我才不再乎那些錢!"D回答。

"相信我,D!不然我也能讓你殺了那兩個人!"

D暫時的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其中的利益關係。J抓準了這遲疑,繼續追加動搖著D。

"我絕對饒不了那兩個人!他們要殺了我!D,我知道我的死活跟你無關,但我也知道你想要得知U所知道的祕密。與我連手,我們都能得到我們所想要的東西!"J說。

"你又想要什麼!"D問。

"D!你瘋了嗎?我是逃出來的,不是那些傢伙決定大發慈悲放我走的!只要那兩個人還活著,我就必須小心翼翼的活著。我並不是那種殺戮世界的人,D,你知道我的!我只不過是個小鬼,靠吹噓自己騙女人上床而以啊!"J說。

D沒有回答。

"D,我想要回到過去,我想要回到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時候!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我所能接受的範圍,我已經不行了!"J又這麼說。

D遲疑了一下,接著終於開口。"你要告訴我U在哪裡,還有告訴我那個混帳男人在哪裡。"

"沒問題,這都沒問題。"

"我說現在,現在告訴我。"D又說。

不能再度失去籌碼,這句話又在J的心中響起。如果現在又將事情全都告訴D,那麼他一定會再也不與自己聯手。不過現在的D似乎已經上鉤,現在的自己只要慢慢的收線就好了。

"我不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我必須確保你和我在同一陣線。"J說。

"你什麼都不能保證,J!是你先將我捨棄出局的,現在我得收拾你所搞出來的東西!還有,我怎麼知道你其實是又想騙我一次!?"

"D,我的確沒有什麼資格再要求你相信我,不如我告訴你一些些,其他的我們必須交換資訊。我會暗中協助你,告訴你所有我所知道的事。直接將U殺死並沒有辦法知道她所謂的秘密,但我能從中偷聽那些東西,然後再回來告訴你。"J說。

"你都已經逃走了,為什麼還能偷聽呢?"D問。

"老實說,Y,也就是另一個男人並沒有直接將我殺了。當時U要他直接將我殺了,但他沒有。所有人都討厭U,雖然表面上都裝作很和善順從,但心底都想要將她殺了。Y,那個男人之所以沒有將我殺了就是因為如此,除了對U的恨意之外,他還想奪取從你手中付出的勒索金。"J說。

"所以你也想要勒索金。"D語氣冷靜的說。J頓時間身體震了一下,但同時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現在還不能驚慌,至少在一開始時不行。

"我‧‧‧我當然也想要啊!誰不想要錢啊!但是現在比起錢,我更不想被殺死啊!"J反駁。

"那麼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會殺死你呢?我可是殺人兇手喔!"D奸笑道。

D不可能會殺死我,至少在自己將U的祕密說出去之前不會。

"你不能殺死我,我是你唯一得知U和Y去向還有他們所知道有關你和A秘密的人。"J緊張的說。

"我可以將他們抓起來,然後折磨他們直到他們願意告訴我。你有想過這個可能嗎?"D笑了笑。

"你不會,因為這樣所有事情都會亂七八糟。現在的你不能再被發現殺了任何一個人了,光是那個政治家的死已經讓你沒有退路。"

"退路?我不需要那種東西。"D回答。

"D,任何人都需要退路,你也不例外。就算再怎麼厲害的人,到最後也要能安然的離開。你無法殺死所有的人,就連U,現在的你也無法殺死。"J說。

電話另一頭無人回應,D在腦中思考著J所說出的話。

當初的自己並不是要殺了那政治家,至少對於D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件非常莽撞的事情。自己雖然喜歡也做的有關殺人的工作,但對於那種毫無藝術感,混亂的死亡感到惡意。工作上的案件非常簡單,準備也相當充足,到了之後將客戶敲昏,然後注入準備好的心臟麻痺藥劑,接下來就完全結束了。屍體的處理才是D所熱的事情,並不是殺人,絕對不是那血淋淋的殺人。

混亂的思緒包含著自己的再A房間隔壁所看見的光景,那海報,那首赫拉曼尼諾夫的交響曲。現在的問題像是一次全都冒出來一般的令人苦惱,而D根本就無所適從。他回憶起當初在那間飯店當中的情景,那彷彿自己不再是自己,一種非常純粹的暴怒。A的表情害怕的看著他,好像在下一刻,自己真的會順手將她一起殺死。現在的自己必須重回那房間,那隔壁的房間。他得證明這一切並不是巧合,那海報與那首歌,還有U所說的秘密,自己全都必須知道,只有在備齊一切的牆況下自己才能做出最好的判斷。

"D?"J看電話另一頭沒有回話的問。

"不如這樣吧!我先告訴你Y那個男人的所在之處,這樣應該就能證明我所說的話並無虛假。"J在此刻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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