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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從被窩中躺了起來,這種時候的自己幾乎是不可能會醒來。隔壁傳來不斷敲擊牆壁的小聲音,他爬向那張海報,接著把它翻開看著後面的小孔。
"D?你在嗎?D?"A透過小孔這麼問著。
H揉了揉眼睛,一時之間還沒習慣改變名字的自己。
"D?是你嗎?"A又這麼問。
"我在,我在這裡。"H回答。
在與A第一次對話之後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間兩人並沒有再次說話,但H還是一樣每天透過那小孔偷看著A。
這一禮拜間出入的人並不多,除了那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外,還有一個名叫R的年輕刑警。騎摩托車的男子上門來又想要用自己的花言巧與說服A留下,但這次H躲在牆後竊喜,因為他與A擁有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祕密。
"A,你好好的再想想,現在說要逃走已經太遲了。不要說離開這個都市,你連離開這個房間都有問題。你也知道老大派了人在四周監視你,他還說過如果你有什麼輕舉妄動,就直接把你抓回總部。"Y說。
那時的A並沒有回話,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衣櫥中。H在此刻輕輕的笑了出來,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的美好。
"A,不然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也許我可以幫你。你不能說走就走,這理的規矩不是這樣的!"Y說。
"我不能告訴你,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去告發我。"A冷冷的回答。
"A,是我,Y。我絕對不會去告發你的。你忘了嗎?我們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夥伴啊!"
"Y,我不知道,我還沒有任何計畫。但我保證如果我要做出任何舉動我一定會告訴你好嗎?"A不耐煩的回答。
A當然不會與Y說出自己的計畫,就算再怎麼笨的女人也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A的考量是一種障眼法,她知道Y會與同心會老大通報,現在留下善意的伏筆,到時候能利用假訊息幫助自己的逃亡。
"我就知道你相信我,A,我一定會幫助你的。"Y說完就接著湊過嘴巴向A,A一臉噁心的閃開,然後走到廚房給自己開了一瓶冷飲。
"你不愛我了嗎?"Y露出可憐的眼神說。
A沒有回答,因為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任何差錯。她可以與Y繼續演戲下去,但內心深處的A已經受夠他那種兩邊討好的虛偽了。
當天A隨口找了個藉口要Y先走,走之前H看著出來Y的臉色極其難看。H在心中暗自高興,A是屬於自己的,這已經是個完全的事實了。
"D?你現在方便說話嗎?"A透過那小孔問著。
"可以。"H簡短的回答。
"你好嗎?這一個禮拜過的怎麼樣?"A開心的問著。
"沒什麼不同,大部分的時候都還是一樣。我有一直保護你。"H害羞的說。
"保護?"A一開始還不能理解,但隨即馬上猜到H指的是透過小孔看著她。她輕輕的笑了笑,接著又說"你都看見了嗎?Y還有另一個刑警的問話?"A這樣問。
"恩,另一個刑警的名字叫做R。"H回答。
"沒錯,你聽見我們的對話了嗎?"A問。
"有,但我覺得他似乎不是為了你來的。"H說。
"我也有這種同感,比起來調查案件,更像是來找人。"
"我想他找的人就是那個與我們兩人都碰過面的中年男子。"H說。
"恩,Q,如果我沒記錯的話。"A回答。
"聽那個人的口氣,感覺上好像他失蹤了。"H問。
"恩,聽起來是這個樣子。但實際上我並不清楚,不過現在的我們管不了那麼多了。"A回答。
R在某天到訪A的公寓,除了問了一些A有關同心會的事情外,還兜著圈問了有關Q的事情。A感到些許的奇怪,老實說自己對於那個中年平頭的男子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從警局載你回來的刑警嗎?"R那時候問。
"恩。"
"他叫做Q,你有印象嗎?"R又問。
"老實說我並沒有什麼印象,只依稀的記得他的長相。"
"從回來之後還有看過他嗎?"
A想了想。"沒有,自從從警局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他了。"
此時的R的表情變的些許奇怪,但隨即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這幾個禮拜內呢?Q有打電話給你或是透過任何方式與你連繫嗎?"
"都沒有,我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電話。"A說。
"那麼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嗎?在這幾個禮拜之內。"R問。
"奇怪的事情有一些,但是我想那只是誤會。"
"誤會?"R一臉好奇。
"恩,就是一些無聲電話而已,我想應該不是那個紅色的男人,這裡的保護也很確實。"A說。
R思考了一下。"你認為有可能是那個紅色男人打電話給你?"
"我不知道,但我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會有誰打給我。"A說。
R陷入沉思,接著又對著A笑了笑。
"如果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希望你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好嗎?"R掏出自己的名片給了A。
A接過名片,接著小心翼翼的放到茶几上。"刑警先生。"
R抬起頭。
"也許這不關我的事情,但請問那位Q先生是不是失蹤了?"
"怎麼會這麼問呢?"R露出奇怪的表情。
"不,只是聽你的口氣感覺上好像你在找他。"A說。
"喔,那沒什麼。刑警本來就常常個別行動調查。你別放在心上,只要好好的待在這裡就可以了。"R笑著說。
A在當下就感到事情不對勁,但卻在同時認為自己不該繼續問下去。原因之一是覺得這位R刑警並不會告訴自己太多的資訊,另一個想法是覺得現在的自己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關心別人。
"那就這樣了,我會再來拜訪。"R這麼說完就離開了房間,A從窗戶看著R,直到他走上了停在樓下的車上離開。A看著自己手上的名片,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並沒有否認也許Q的失蹤與紅色的男人有關。"H這麼對著小孔說著。
"恩,他沒有,但我想這件事情已經超出我們能控制的範圍。我們得要加緊腳步,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A說。
"不好的預感?"
"恩,我自己認為那紅色的男人,也就是與你同名的D還會再來找我。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與Q碰了面,不過我知道如果這是事實,也許Q已經死了。"A這麼說著。
"那個男人這麼的可怕嗎?"H這麼說著,心中又燃起一絲絲的不安。
"D,你別害怕,這個逃亡計畫一定可以成功的。只要我們按部就班的做,就算那個殺人魔也找不到我們。"
H沉默的不說話,似乎被眼前的難關給困住了。
"說到這個,你有與你的醫生連絡上了嗎?"A又問。
"我說了需要一台車的事情,但是我沒有說為什麼。"H回答。
"那醫生怎麼說?"
"他說他會想辦法,但他一直問著我原因。我想不到任何理由,所以就隨便編了一個因為父親死去想要去散散心的藉口。"H回答。
A顆顆的笑了出來。"這還蠻合理的,D,你真聰明。"
H被誇獎的不好意思,紅著臉又繼續說"我想車子的部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至少目前的狀況來講是這樣。"
"那麼接下來就是假證件的事情了,這部分我已經寄出申請,你只要到那個地址與某個人拿就好了。"
"最近嗎?"
"恩,那個人說過他可以在兩天之內完成,所以你隨時都可以去。你現在有紙筆嗎?"A問。
H急忙的抓起地上的一張藥單收據。
A緩慢的說出那地址,聽起來是個公司大樓。H仔細的把那些地址收起,然後又將身體靠近小孔。
"那麼離開這裡的方法呢?"H問。
"我想我們必須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離開,但這個時機非常困難。我觀察過了,除了那些傢伙上廁所外,幾乎沒有任何空隙能夠逃脫。我想過任何方式,但最後還是得要回到最原始的做法。"
H等待著A的發言。
"我想我們必須在這牆壁上挖出一個足夠我通過的洞。"A說。
"挖一個洞?"
"恩,這樣的話我才能夠從房間中離開。只要能離開房間,接下來就只要稍微的偽裝就可以了。"
"你是說在這裡挖洞?"H吃驚的問,這是他聽過最荒謬的發言。
"恩,以這個小孔為中心,然後挖出一個我能穿越的大小。那些人不會到你的房間去看察,所以你可以輕易的開始工作。至於我這邊只要將衣櫥蓋住,基本上就沒有人會發現了。"A說。
"但是聲音?"
"這部份我們得要再想想辦法,需要的洞不大,只要能通過就好,擠一點不是問題。也許在挖洞時我們將音樂開大,這樣能蓋過一些噪音。牆面是木頭材質中間有隔層,應該可以輕易的挖開。"A說。
這並不是不可能。H心裡想。
"只要能通過這麼房間,我們一起離開就是不遠的事情了。"A開心的說著。
"那個紅色男人怎麼辦?我是說如果他在計畫前找上你。"H問。
"他應該不會這麼莽撞,畢竟這裡所有的地方都被監視著。現在的他也算是個頭號要犯,我想我們還有一些時間。"A說。
"如果那男人突然出現,我會第一時間衝道你的房間。我會一直看著你,一直保護你。"H說。
A微笑了笑。"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沒有太多的時間,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希望那個刑警Q並不是因為紅色的男人而死,但如果是,我真的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A這麼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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