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4日

"GEGEGE"-5

GEGEGE5

"Y!!你最近怎麼都沒來找我玩!"

Y和A才一下了機車遠遠的就看見U揮著手親暱的叫著,A看著前座的Y,面無表情跟剛才那健談的男人判若兩人。

"恩,最近比較忙。你那邊沒什麼事情吧?"他冷酷的回答著U,臉上絲毫沒有一點笑容。

"恩,當然沒有什麼事情啊!有你在嘛!誰敢對我們怎麼樣。"U就這麼將身體靠著Y的手腕,那豐滿的胸部完全擠壓在他的手軸上。Y也並沒有閃躲的意思,就這麼直愣愣的保持不動。A在一旁沒有說話,心中也沒有一絲絲的忌妒。這就是U,她對男人一貫的手法。

"沒有就好。"Y冷酷的回答。

"幹嘛板著一張臉阿!A你也說說他嘛。老是皺著眉頭可是會比較早死的喔!"

A在一旁苦笑了笑不知道要回答些什麼,只好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與U有什麼摩擦才好。加上自己與Y私下交往的事情不能被發現,所以A也刻意的與Y在外人的面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如果兩人的關係被傳出去,那麼自己所計畫的一切就會泡湯。不僅無法在酒店裡工作,還有可能會被那個喜歡自己的大哥拋棄。加上那些老大早就很看到Y這個人,檯面上也將一個跟他身分相符的大哥女兒湊合給他,不管是對A或是Y,兩人的關係都必須很小心。雖說一個黑道在外頭玩女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在名份上,A已經半算是那個即將奪權的老大的女人了。

只見Y緩慢但是禮貌的將自己的身體移開,對著U點了點頭表示一下。他好像像起什麼似的伸進口袋裡拿出皮夾,接著從皮夾中抽出兩張鈔票。

"這是你上次的錢。"他將兩千塊的鈔票遞給了U。

霎那間A看見了U那閃過的不悅表情,但那表情隨即消失,接著她又露出了那標準的笑容。

"謝謝Y!你最好了!"她假裝高興的將那少的可憐的兩千元放進自己的皮包中,接著又像是不放棄似的摟住Y。

"你們剛才去了哪裡啊?"

不能被U發現自己與Y正在交往,尤其是她,如果被她抓到小辮子,那麼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他剛才拿錢給我阿,我叫他順便載我來。"A連忙說到。

"是嗎?"U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Y點點頭,連回答都省了。

"那下次什麼時候要來我家找我?"U不理會一旁的A撒嬌著對Y問。

Y又難為的將身體抽離,他斜眼看了看A,好像想要訴說什麼一樣。

A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對於U這個女人,自己只有被欺負的份。

"我跟你說喔Y,最近店裡好多男人對我毛手毛腳‧‧‧‧"

"抱歉,我還有點事情,所以得先走了。"他快速的將安全帽又再度戴上,接著也不管U回答的發動那台古董機車。

"嗄!你不陪陪我們阿?我們都那麼久沒見到你了。A也會想要你留下來對不對?"

"恩,恩。我沒有什麼意見。"A難為的說。

"最近組裡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沒辦法留下來,請你見諒。"

"事情?哇!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U一臉興奮的說。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兩個就好好管好自己就夠了。"

"我們都有好好照顧自己阿,對不對A!我可是在晚上都把那些變態服侍的好好的。A偷懶的時候我都拼了命的在跟那些傢伙搞來搞去喔。"

Y的表情仍舊一故,但A看得出他似乎有些受不了U的行為了。

"U,我們趕快去逛街吧!別纏著Y了。"A連忙圓場著。

"纏?我可沒有纏著Y阿,誰纏著Y還不知道哩。"

Y和A同時頓了一下,但表面上兩人都沒有讓U發現自己的緊張。U知道自己與Y私下交往的事情嗎?怎麼會這樣?

"總之別留著Y了,他留下來也只是幫我們提袋子而已。那他多可憐啊!"A接著說。

U一臉不甘願的翻了翻白眼,"好吧,那麼就先這樣吧。Y你要常常來店裡找我喔!不然大家都不知道我還有這個可怕的傢伙在背後幫我撐腰。"U一邊說著一邊親了Y的臉頰一下,接著就主動的離開了他的身邊。Y那柚黑的皮膚下看不見任何表情,他似乎若有所思的就這麼冷冷的看著U。接著A在一旁又多加了幾句催趕他離開的話,Y接著笑了出來,一貫輕鬆的語氣說著"U,你少說點話比較可愛喔。"

U的表情整個糾結在一起,張大著嘴什麼話也說不出口。Y根本不理會她的感受,就這麼安靜的戴上了安全帽,騎車徜徉而去。

反過來看著只剩下U和A兩人,那尷尬的氣氛到了頂點。U的表情又恢復成那高傲的模樣,而A則是後悔著自己答應U的赴約。Y丟出那句話分明就是要把自己害慘,現在的自己得要怎麼跟她走在一起,U這個大小姐生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U我剛才Y在不敢吭聲,但你這次怎麼會拿這麼多錢?"A為了化解尷尬的說出了謊言,唯一能讓U心情好的方法就是讓她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多錢?!你是不是腦袋壞掉!我拼了命他那雜種才給我兩千元诶!"U又回復成那苛薄的語氣。

"兩千元!他怎麼可以騙我!他說你只分到一千!"A假裝生氣的說。

U一臉茫然的看著A。

"那你分到多少?"U問。

"我一毛錢都沒分到!"

U的表情露出懷疑的態度,但那眼神已經恢復成高傲嘲諷的表情。

"他說這個月的錢全都拿去給上面擺平我上次接的那個老頭了,但一毛錢也沒有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A生氣的說。

"喔,對阿,怎麼會一毛都沒有得做白工呢?"U一臉奸笑的說著。"都要怪你把上次那個傢伙惹火,我記得他不是政府官員嗎?"

"但他真的是變態!每次都把我打得全身是傷。"這是事實。

"哈哈哈哈!A你要好好珍惜啊!大概也只有那種變態會喜歡你這種樸素的女人了!現在不是流行素人嗎?大概是這樣你才會被她盯上吧?"

忍住,絕對不可以與U起衝突。

"我一定要找Y理論,我再也受不了他老是把爛客人推給我了。"

"你別這樣,別給人家添麻煩了。你剛才不是也聽見最近組裡有很多事情嗎?不過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U問。

Y交代過不能與任何人提起後巷政權轉換的事情,連U也不行。

"我怎麼會知道!連U都不知道的事情Y才不會告訴我哩。我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錢也被他坑得一乾二淨。"

U似乎心情上已經回復,那身上的媚氣又好像重回身體似的緩緩散發著。她拍了拍A的肩膀,接著笑著說"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先逛街再說嘛!等等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自己才剛與Y吃過高級的燒肉,既使自己一口也沒吃,光看也看飽了。檯面上A仍舊比U魔高一丈,她裝作開心的謝謝U。A並沒有說出來,她還沒有蠢到找自己麻煩,她用著方法緩慢改變表情,裝作自己不甘願的笑著。這一切都是為了不然自己陷入任何的困境,決不無故去樹立任何的敵人,這是A在這漫長的人生中所學到最重要的事情。而真當陷入困境時她也不期望任何人來幫忙,但這麼做的目的只不過是希望當自己深陷麻煩時不會有任何人往受傷的自己再踹上一腳。

這是狗咬狗的世界,絕對不可以被任何人發現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些單純的人只有被奴役的份,而為了要活下去,就必須將自己的良心拋去。在這個一切以商業行為為基準的現代社會裡,只有將那慾望壓到更深的地方才能夠生存下去。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交易這兩字,而在交易裡,擁有優勢絕對是能夠看到更遠與擁有足夠金錢的人。這是不管在任何地方都適用的不變道理。

於是U和A就這麼開始逛起了街來,不虧是這都市最繁華的前巷,既使在這周間的日子裡也都充滿著熱鬧的人潮。

豎立在兩側的精品店像是從不休息一般的發出刺眼的亮光,那亮光將黑夜蒙蔽,好讓人群能夠忘卻那孤獨的寂寞。路上發著傳單的打工青年慇勤的低頭要著路過的人填下問卷,流連在路上的流浪漢很自然的在人群中打開了一個小道。每個櫥窗裡的假人模特兒都身穿著當季最流行的衣裳,光鮮亮麗的招牌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名貴氣氛。A每一件都想要,每一個在這裡出現的東西都想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如果可以,她想要將這裡的所有東西全都奪走。

"A!你看那個!好漂亮的洋裝!"U指著一間名牌服飾的櫥窗說著,A看了看那標價,那件洋裝要好幾萬元。

"我們進去看看!"U拉著A的手就這麼從那門口進入店面,店面裡的店員發出像是機器一般的招呼聲,大理石的地板在地上亮的都能照映出自己的模樣。A低著頭看著那另一端的自己,那醜陋又庸俗的女人怎麼能夠出現在這種名貴的地方呢?自己根本就與這裡格格不入,但卻又為什麼要來呢?

"A你看看這件!好漂亮!"U像是小孩子一般的看著A,這是她難得的表情。

"你陪我去穿穿看這件洋裝!"話還沒說完U就這麼拉著A的手進到了跟衣室裡。

U興奮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隨即馬上就換上了那件名貴的洋裝,A看著那身材姣好的U,一絲絲的羨慕油然而生。不管是臉蛋或是身體,U都擁有著讓所有女人羨慕的優勢,A低頭看了看後方全身鏡中的自己,接著像是不知道對誰似的嘆了口氣。

如果人生可以從來,自己絕對不要成為自己。自己絕對不要生在那個家中,叫著那個女人母親。自己絕對不要讓所有的東西從自己手中毀滅,而毀滅的人也不會是自己。

儘管惆悵與懊悔,但人生絕對無法重來。留在A身上的是一身骯髒的血,那些血讓她變的醜陋,變的低俗,而那都是可恨的母親唯一留給自己的。

"好看嗎?"U興奮的問著,似乎絲毫沒有在理會那好幾萬塊錢的標價。

"恩!穿在你身上好好看。"A獻媚的說。

U開心的又繼續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大話,A心中想著全是這個遊戲在燈紅酒綠世界中大小姐為何會如此的過去。每個人都有過去,不管好的壞的,既然不想提起,那也沒有去疑問的必要。即便如此,A對於這個女人的私生活還是擁有著極大的好奇心。為什麼這個人要如此在這個地方做著這種事情?明明就可以過著自己所羨慕的正常生活,而又為何要讓自己每晚盤旋在這些欲求不滿的男人身邊呢?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聯誼的事嗎?"U一邊換上衣服一邊說著。

"恩,喔。我想我還是不行。"

"怎麼可以這樣!我都跟別人說好了!"

"我後來想想自己實在是無法去那種地方,自己與那些人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阿。"A說。

U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有著一絲絲的鄙視。

"A,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們是酒店小姐阿!你擔心什麼啊!"

"阿,不。就只是‧‧‧"

"你別想那麼多嘛!那些男人一定會喜歡你的。你的長相雖然普通,但是好歹也是酒店的紅牌之一不是嗎?對自己有一點自信嘛。"

真是奇妙的安慰人方式。

"況且我都約了一大堆有錢有閒的男人,那些男人只要稍稍的迷惑一下,根本就會乖乖的聽我們的話。這些人跟那些與你相好的男人比起來根本就是小角色喔。絕對可以讓你一次拿到很多你最喜歡的錢的!"

"不是的,我不是因為這樣才不想去的。"A支支嗚嗚的回答。

"那就一起去了!別再擔心什麼了!大不了之後不再碰面而已,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除了一頓免費晚餐之外,大不了與幾個普通的上班族上床。除此之外,A看不出會有任何後續發展的可能。但也因為這樣自己更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那些普通人的身上,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可是背負著幾千萬債務的酒店小姐阿。與其跟一般人玩樂鬼混,自己不是更應該好好想想要怎麼討好那個即將奪權的老大和那個政治人物嗎?

"況且有幾個肥羊你可從他們身上撈到一筆。"U話中有話的說。

"什麼意思?"

"我都計畫好了,我們一到就抓兩個肥羊討好,然後將他們騙上床之後在坑光他們的錢。"

"诶?"

"A,你不是需要錢嗎?我看你欠媽媽桑那邊的債務也沒有動靜,這是可以一次還清的方法。"U說。

"一次還清?!"A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U奸詐的點了點頭。

"我這次找的都是一些雖然普通但是有錢的企業二代,他們平常就喜歡花天酒地,家裡又環境不差,光是勒索那些人的家裡就不只幾千萬的錢了。況且那些人一定不會想讓家中的人知道自己的糗事,所以就算無法一次給錢,分批榨乾也絕對沒問題。"

"企業二代?"

"是真的喔!這是幫我找的那個人說的。雖然平常是普通的上班族,但現在布都流行什麼"從基層做起"嗎?大概就是在繼承家業之前讓他們在外面公司隱姓埋名的磨練一下,然後之後就再拍拍屁股回家繼承企業。真搞不懂那些人在想什麼,都知道自己以後有大把鈔票可以花了,那還有誰會想要在別人公司努力賣命阿!"U說。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真是很誘人的條件。可以一次還清?如果無法一次還清也能夠一點一點的每月榨取,如此一來,自己不就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了?

"U,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酒店第一紅牌欸!找來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太差!況且每個人都是大帥哥,搞不好裝一下可憐,還可以嫁進豪門裡喔!"U自豪的說。

嫁進豪門,這的確很像U的作風,這邊玩膩了就踩著別人的頭到更上頭去玩。大概找自己去也是因為要找個人來陪襯她吧?

"怎麼樣?有沒有心動一下?"U露出奸笑的問著。

有,我有心動。A心中是這麼回答著的。但這麼好的事情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最近也有太多好事發生了吧?又是那老大即將接管自己所工作的酒店,政治人物那邊又主動找上門,現在又有與企業二代聯誼和一次還清債務的機會,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所會遇見的好事了。

"還猶豫什麼!飯都送到你嘴巴前了你還不吃!"

"再讓我想想嘛!這有點好的讓人無法相信了!"A說。

"A啊!你真是窮酸日子過慣了是不是?"U嘲笑著說到。

"不,U,你再讓我考慮考慮一下好不好‧‧‧‧"

U的臉色一沉,接著就拿著那間洋裝到櫃台結帳,結帳時A才又發現U的手中還多拿了幾雙高跟鞋。A看著那些標價在心中默默的計算,這麼一刷至少十萬起跳。

況且這才是第一家店,這之後還不知道會買下多少東西。

"U你到底拿來這麼多錢啊?"A小心客氣的問著。

"錢?那種東西隨隨便便都有阿!"U一邊說一邊遞給了店員信用卡。

隨隨便便都有?

"拜託!A你也真是夠蠢了!光是酒店的薪水怎麼可能夠買這些東西?當然是有人幫我買單阿!"U一臉驕傲的說著。

"有人?"

"少在那邊裝無辜了。你不是也有一些有錢的客人養你嗎?"

"是阿,但你不是也欠媽媽桑很多錢嗎?"

U翻了一個白眼。"那些錢根本不是問題,再賺就有了。人活得戰戰兢兢的有什麼意思,當然要及時行樂啊!"

及時行樂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至少以目前的狀況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每天光要搞那些臭男人就夠受了,私下生活還要苦哈哈的那我大概早就去自殺了。"

"哈哈,是嗎?"A敷衍的回答。

"況且我們家裡也不是沒有錢,每個月都會有固定的零用錢寄給我,加上當那些男人情婦的生活費,當然不是問題。"

家裡?

"所以你早就可以把欠媽媽桑的錢還完了嗎?"A吃驚的說,這是第一次她聽見U提起她家裡的事情。

"當然囉,我才不是什麼窮酸的女人,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女兒,他們可是把我當作掌上明珠一樣的在疼惜。"U說。

那又為什麼要做這個工作?難不成真的只是因為想要遊玩?這些問題A一個也不敢問。

U露出奸詐的表情看著A"你一定很想問我家裡的事情吧?"

"阿,不。你不想說的話那也沒關係。"

"那就算了,你不問我也懶得說。反正我們家算是有錢人就對了。

有錢的大小姐在酒店當紅牌,這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家裡的人對你在酒店上班沒說什麼嗎?"A問。

U大笑了起來"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阿!被知道我就完蛋了!"

"哈哈,說的也是。"

"我爸爸從小就最疼我了,他和我的母親是利益聯姻,就是那種企業與企業之間的關係,南部人最喜歡來這套了。不過他們也在相親之後互看對眼,所以可說是雙贏。我的母親可是個大美人喔,從前在地方上就很有名。"

"是嗎?"

"反正我沒興趣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總之我家裡的人不管是父親母親或是傭人,從小就很疼愛我。"

還有傭人啊!

"我想要的東西我的父親都會想辦法買給我,就算買不到,他也會用盡關係去解決。我的母親也是一樣,因為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基本上我要什麼都有。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們吵架,表面上也都很恩愛的樣子。大概完美個夫妻就是他們那樣吧?我一點對我自己都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喔,你一定會覺得我這個人很驕傲吧?居然這樣炫耀著自己。"

"阿,不。怎麼會呢‧‧‧"

"少來了,是人都會吧!不過我一點都覺得我的過去有什麼好丟臉的喔!不是很多人會因為自己的美好而感到可恥嗎?因為自己跟一般人不一樣之類的。但我從來不會,因為我的父親有錢或是我的家庭很美好並不是可恥的事啊!與其騙人,還不如大邋邋的告訴大家。"

"一般人不說是會害怕別人對自己有所企圖吧?"A說。

"我才不怕!那些笨蛋想耍的伎倆我難道看不出來!"U臭屁的自誇著。

要是你就算真的被騙了也不會發覺吧?A心中默默的想著。

"那又為什麼要離開家裡呢?"既然U已經打開了話夾子,那A也不顧的好奇問了下去。

只見U大笑了起來,既使那狂妄的大笑也顯得那樣的美麗。"我騙他們我是來這裡念書的,那兩個笨蛋現在還以為我在什麼研究所念書哩。"

A笑不出來,一點也不。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為什麼要放棄自己做夢都不敢夢的未來,看到U這麼隨意的就欺騙那樣相信她的父母,A的臉一沉忽然在也無法掩藏自己心中的怒氣。

"A你的臉好可怕,該不會生氣了吧!"

A回過神來又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接著又露出那微笑的說著"怎麼會,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阿。"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這種在酒店工作又隨意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要對我訓話勒。"U這麼說著,接著也不管A的就拎著包裝好的袋子走出了店裡。

在那之後A和U又繼續在熱鬧的街道上逛街,路上的人潮依然沒有要散去的意思。這期間U又在不少名牌的店家買了東西,A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要接近晚上十點半了。雖說是U找自己來逛街的,但說穿了只不過是她想找個人陪伴她一起出來晃晃。這之中A一樣東西都沒有買,而U也絲毫沒有注意到似的繼續購物著。A持續思考著U剛才所提及自己家裡的事,心中又是忌妒又是羨慕的。她有一個令人羨慕又美滿的家庭,先天的條件又比一般人都還要好上很多,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想要親手去破壞那樣的美好呢?人是不是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感到珍惜呢?而是否真的有人從不曾失去過任何東西呢?

越想越是生氣,越是生氣心中就越是想要離開這個驕傲的女人。聯誼什麼的自己絕對不去了,不管U說什麼她都決不會答應。要自己呆呆的在這個不惜福的女人身旁當綠葉,這種事情說什麼都忍不下這口氣啊!自己從一開始到現在其實想去的念頭都不大,除了能夠賺到錢之外,根本對聯誼或是認是男人這種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想要建立崇拜自己男人的數量而去聯誼,這種事情大概只有U這個人想得出來。

不管如何的忌妒,那過去都不會重回到現在。人不斷的在做出決定,而那決定引領我們穿過不同的道路體驗著不同的人生。自己的家庭是自己親手毀滅的,這點A清楚。而她也永遠記得那個回家的傍晚所發生的事情,那個從書房暗處看著自己的眼睛,耳邊電視機發出的罐頭笑聲。她記得滿身是血的母親倒在地上發抖的模樣,還有一旁早已斷氣的繼父整張皮被剝削下來的樣子。要是自己那天沒有回家,要是自己沒有與那個人提及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這一切都不會從那過去的差異點偏離到這般地步,自己現在也不用背負著那沉重的債務和寥寥無期的逃亡計畫。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這全都是自己的錯。

而U卻擁有所有自己所得不到的。

"U,我想想我還是不去聯誼了。"A雖然是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在U的面前卻還是無法很肯定的直接說出來。

"诶?怎麼會這樣!我都約好了你一定要去拉!"U像是不在意的說著,眼睛連看A一眼都沒有的繼續翻找著自己的想要的衣服。

"U,我想想我真的不能去,我真的不適合那種地方。"

"你在說什麼阿,用那些你在酒店與男人的方法就行了阿!那沒什麼難的拉,你不要在煞風景了!"U說。

"不,我真的也不想去‧‧‧‧"

"那你就應該在一開始的時候跟我說阿,現在都約好了才說不去,那你不是讓我難找台階下嗎?"U不留情面的繼續說服著A。

"不,我真的不去了,怎麼樣我都不去了。"也許是被逼急了,A的語氣一時之間強硬了起來。U此時才回過頭看著A,好像在看著某個陌生人一樣的表情。A的頭低了下來,她後悔自己對U說出那樣的話。這種女人的自尊心最高,狗急跳牆的她根本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你非去不可。"U眼神忽然變得兇狠的說,那樣的變化讓A整個人下了一大跳。

"因為我都已經約好了,你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U的話中含有著那種壓抑的憤怒,但那並不是為了A所壓抑的,而是為了自己所忍住的。

"U,你先別生氣,不然我幫你找其他小姐陪你去吧?"A想要打圓場的說著,但U的眼神依然一點也沒有改變。此刻的A真正開始害怕了起來,因為那眼神中有著一種無法說明的恐怖。

"我說過,你一定得要去喔A。"那眼神瞬間消失,U在那霎那間又回復成那普通的模樣。A在一旁看著這樣的變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微笑了起來,接著說"U,我真的不適合那種聯誼拉,我幫你找另一個店裡的妹妹陪你去好不好。我這種醜八怪跟你去才一定會害你丟臉的。"

U露出淺淺的奸笑看著衣桿上的衣服好像沒有在聽A說話一樣,一旁的A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見U拿起一件衣服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接著她漫不經心的說"你如果不去我就告訴大家你的秘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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