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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阿,偶而也依賴我一下嘛。"Y在餐桌面前對著A這麼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拿起了一根雞肉串咬了一口。
時間接近傍晚,剛下班的人潮漸漸湧入這間因燒肉小有名氣的酒館當中。這間小店位於前巷,極為熱鬧的地段,加上裝潢時髦,所以充斥在店裡頭的人也都是一些年輕的上班族或是有錢人,當然在這裡的消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負擔的起的。
回看店裡那些穿著黑色上衣的服務生來往於餐桌之間,還不時發出宏亮的點菜聲。酒客早已喝的微醺,大口大口的吃著那些高級的肉塊。
"五花肉拼盤一份!"
"五花肉拼盤一份追加!"
"五花肉拼盤追加!"
A被後頭的大音量嚇了一下,頓時間轉過頭看了過去。那宏亮的聲音就像是接力一般,又好像立體的回聲一直傳達到廚房的深處。
"喂!我說話你有在聽嗎?"Y一臉不悅的伸手推著A的頭。
"有拉!"她不耐煩的回答。
桌上早已擺著滿滿的肉,每盤都是從店裡最貴的菜單中挑選出來的。Y對於食物有著一種近似偏見的執著,但那些成堆的高級肉在A面前,一點也勾不起她的食慾。食物對於A而言只要能吃就好了,這點與一般大眾女性截然不同。
"多吃一點,這肉很高級,聽說一頭牛只能生產幾克這樣的肉。"Y自顧自的夾了一塊肉到A的盤中,A拿起免洗的竹筷子無心的翻動著。
光看到那些有著白色油花的紅肉,基本上A的肚子已經飽了一半了。
Y一邊嚼著肉一邊喝著啤酒,生肉在烤架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上頭的油不斷從鮮肉冒出滴進下方的炭火當中,整間小店都是肉與炭火所融合的味道,一般人可能會因此食指大動,但A滿腦子所想的只事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回家要如何清洗的過程。光是想到這件衣服等等就報銷了這件事她就感到頭大。況且等一下還要與U一同去逛街,自己怎麼能夠穿著這身都是肉臭味的衣服走進那名貴的店裡呢?別人一定會笑自己,笑自己是個鄉巴佬。
"臭死人了。"A忍不住的抱怨。
"臭?"
"對啊!我等一下還要去逛界诶!全身都是燒肉味怎麼去逛街。"
"那就不要去了嘛!去什麼聯誼啊?真搞不懂你。"Y一臉沒趣的說。
"你以為我想去阿,還不是U硬是要我去的。"
"阿啊!說出實話了!你剛才還說是為了要去找男人,還說什麼真命天子的蠢話。"Y大聲的笑了出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U這個人,總是喜歡勉強別人的嘛。"
"不想去就別去嘛,怎麼連個聯誼都可以被你搞的這麼悲情的感覺。"
"這世界才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呢‧‧‧‧‧"A若有似無的自喃。
Y抬起頭看著A,並沒有馬上的回話。兩人的視線一對上,一時之間A忽然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害羞得趕緊想要圓場,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好像平時對那些男人所用的招數在Y面前完全一點用處也沒有,那一雙沉穩的眼神就好像尖利的刀鋒一樣將A的假面具瞬間刺穿。
"哎呀,又說了蠢話。聯誼嘛,我一次也沒去過,感覺也蠻好玩的阿。"A連忙說到。
只見Y拿起桌上的啤酒杯又喝了一大口,什麼話也沒說的拿起菸盒裡的香菸點了起來。"別總是一個人想要蠻幹,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做得到的。"Y這麼發言。
"我沒有阿,至少我自己這麼覺得。"騙人!
"還說沒有,我光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Y露出一貫的笑容回答。
A看著那笑容,沒有任何感覺。對於Y這個人沒什麼話好說的,就是自己的馬伕,偶而孤單的時候打電話的對象罷了。雖說兩人名義上的是戀人關係,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不,搞不好連名義上都說不通,勉強說起來只不過是上床的朋友罷了。對於戀愛或者依賴別人這件事,自己從沒有想過。
只要一開始依賴,我這個人就毀了。A心中有著這種強烈的意念。
這是從何時開始的?A自己這麼思考著,也許是從連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時候就開始了吧?
"喂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你這傢伙真讓人火大阿。"Y一臉不悅的看著心不在焉的A,A看著他那表情生氣的表情,忽然覺得這個人真是好笑。
"有有有!你說我老是想一個人蠻幹。"
Y沉默的又夾了一口肉送進嘴裡,一邊還喝了一大口的冰啤酒。
"這樣也生氣阿。"A故意逗弄他的這麼說著。
"我才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你這個人怎麼老是這樣。"
"怎樣?"
"好像總是在隱瞞些什麼似的,雖然說我也不是刻意要你說出來,但那種感覺有時候總是讓我覺得好像跟一個陌生人在說話一樣。如果看不見那些表情就算了,偏偏我就都看在眼裡。要我不說些什麼我又過意不去,但又知道你這個人是一個屁也不會放出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A裝作一臉無聊的回答,但事實上Y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是嗎?是我想太多了嗎?"他露出奸詐的表情看著A。
"你少無聊!"
並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想坦白,但有些事情是無法說出口和無法被解釋的。所謂秘密的定義不就是如此,就好像把那些回憶或是做過的事情想要完全抹滅一般的摧毀。但人是無法摧毀回憶的,做過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壞都會像是惡靈一般的追打著現在的你。於是人只好掙扎於之其中,將自我完全拋向所謂打著"生存"二字的世界裡。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有秘密,而那些秘密是被緊緊鎖在內心深處不能被打開的,不能被提起的。就連自己最親密,最信任的人都無法也不能夠去解釋,因為一解釋,一切辛苦所建立的穩固地基就會開始崩壞,就好像會失去了什麼一樣的毫無退路。而與其說失去,有時候背負著那沉重的包袱是人們唯一的選擇。
"有時候要試著相信別人喔。"Y話中有話的對著A這麼說著,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東西。
我再也不要相信任何的人,我再也不要。那聲音在心中強烈的響起,那怨恨的意念就像是堅固的磐石一般的沉重在她的心中。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就連說出這種話的Y也一樣。每個人都是孤孤單單的自己一人活在這世界上,只有認清這點,才能躲避那失去後的痛苦。絕對是如此,我所認知的世界就是這麼來的。只有賺到足夠的錢,賺到足夠的錢我才能逃離這裡。絕對要如此!
"別說這個了,你上次不是說那個老頭又要來找我?"
"轉移話題?"
"少囉嗦啦!到底那個傢伙想要怎麼樣?"A紅著臉說著。
"什麼傢伙,那人可是有名的政府官員诶!從他身上可以榨到的金額不是你現在這些客人所可以比擬的。"
"所以說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啊?!"A不耐煩的說。
"想怎麼樣?當然是想要把你搞上床阿!那老頭子真的是愛上你了。"
A想到那噁心的白髮老人,雖然外表一臉正派模樣,但一到床上就會發出極噁心的撒嬌聲。不僅這樣,她最喜歡的遊戲也每次都搞得A滿身是傷。又是綁又是打的,有時候還得要與他演戲。說到演戲就不得不提到他最喜歡的橋段,就是要A裝作獨居女子,然後他演強暴犯來強暴她。加上他又不懂得控制,每次都會失控的把A打傷,雖然自己也並不是沒有遇過這種客人,但一般一遇到這種人自己就會想辦法退身到後方,只有這個傢伙自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都是為了錢,要不是為了錢,怎麼可能讓自己忍受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摧殘自己。
光是那噁心的舉動就讓A反感不已,況且這個人心中的妄想居然是犯罪,A有時候都會想,這種人幫自己國家的人民做事情真的沒問題嗎?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當他的情婦啊?"Y奸詐的這麼問著。
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如果自己能夠成功的變成他的情婦,離開這裡的日子就絕對不遠了。A不禁露出妄想的表情。
"拜託!你也好歹掩飾一下你邪惡的想法,我光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真的那麼想要逃離這裡嗎?"
A一陣臉紅,不服氣的生氣了起來。"當然!我又不是U,那種天生麗質的美女,說什麼也比我還有著活下來的優勢。每天過的這樣戰戰兢兢的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要是有任何機會可以加速我離開這裡的時間,笨蛋才會搖頭說不要吧!"
"可是喜歡你的客人可是比U還要多,稍為對自己有自信一點嘛。"Y這麼說著。
"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好留戀的了。"A這麼冷冷的說到。
那一瞬間Y的表情有些感概,但隨即又回復成那世故的樣子。A忽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頓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但自己那心中的高姿態卻又無法突然的放下來,於是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生氣下去。
這是Y的詭計,這一定是Y為了要讓她留下來刻意做出的表情。
Y是一個從不將自己心房打開的人,而自己也是這樣。因為如此,自己所想的就是他所想的,沒有任何理由再多去做猜測。
"你幹嘛那個臉!是想手上幫你賺錢的肥羊要跑了吧?!"A說出這般苛薄的話,話一說出的同時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對阿,就是這樣!反正這裡你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吧?"他笑了起來說,那笑容在A的眼中格外的刺眼,原本自己並不想要與那政府官員碰頭的心情此刻忽然好像後路被斬斷一般的無路可退。
"你幫我找那傢伙碰面就對了!越快越好!"
錢錢錢,只要有錢什麼都才可以繼續談下去。有錢就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有錢就可以過著自己想要的日子。說著錢財買不到快樂的人根本就已經過時了,現在的這個社會裡,沒有錢要怎麼活下去?難道可以說不工作就不工作嗎?如果可以,那麼誰要當那個笨蛋?
"你別說話那麼兇嘛,就算你不急我也比你還要急阿。"Y一臉微笑的回答。
"那麼就請你快點,反正我賺到的錢一半也得分你不是嗎?"
又是這樣,每個人都得這樣。都要裝出一副自己根本毫不在乎的表情,其實內心深處卻好像刀割一樣的難過。為什麼要活得如此虛偽?是因為不這麼做就無法生存下去嗎?這點A的內心再清楚不過了,每晚周旋在客人之間,用的就是如此的方法才讓自己稍稍的受歡迎一些。如果自己沒有半點可取之處,那麼就會像是髒抹布一樣被丟得遠遠的。
"好好好,大小姐。你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Y這麼笑著說。
A看著那一臉自在的表情,是否Y的心裡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輕易的說離開就離開?而當真到自己離開的那天,Y又是否會像此刻一樣對著她說再見呢?
Y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拿出自己口袋裡的錢包"這是你上幾次的錢。"
Y從皮包裡抽出幾張千元大鈔遞給了A,A接過鈔票算了算,一共只有六張。
"才六千?"
Y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沒辦法。"有六千你就應該偷笑了,U才分到兩千塊而已。"他這麼說。
"還有一件事。"Y的臉色一沉看著她說。"最近你可能在店裡要和U擺低姿態一點,那個老大又來收錢了。"
"又來?!"這已經不知道幾次了,自己拼了命所存起來的錢好幾次都被那個老大拿走。
"至少他讓你可以繼續做著這樣的事情不是嗎?而且是因為他喜歡你才特別通融我們這樣搞,你別太不珍惜了。"
"但也不是三不五時就來找你拿錢吧?上個月的錢不是已經被拿走一大半了嗎?"A生氣的說。
"雖然是如此,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個人我根本就擺不定,光靠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是因為有你,所以我和U才一起受惠,在外頭自己偷偷接客人根本就是不被允許的事,這點你自己再清楚不過。這種事情被媽媽桑知道你就完蛋了!下場就好一點就跟那個當初帶你進來的那個女人一樣。"
被媽媽桑知道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被媽媽桑上頭的領導知道。這間酒店是由一個叫做同心會的黑道組織所管理的,而其實這後巷大部分的酒店也都是在他們的管轄之下。他們絕對嚴禁私底下接客,這點在A進入酒店的第一天媽媽桑就說得非常的清楚。雖然理由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也就只是他們要完完全全的控制所有金錢的來源來達到賺錢的目的。自己私下偷偷賺錢這種事情,雖然是大家都在做,但被發現的下場都非常的慘。那個黑道的勢力龐大,聯讓政府不干預這條後巷事故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可見那影響力有多麼深遠。
即便如此,常常還是有一些酒店女人會偷偷的與客人發生關係來賺錢,有些甚至會當那些人的情婦。所有的人大概除了U以外都不是自願做這種工作的,每個人滿腦子都想的跟A一樣,隨時都可以逃離這個地方。當然那些黑道也並不是笨蛋,完完全全的控制住那些酒店小姐的生活,有時還會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來讓他們欠債。一欠債,人就無法逃跑,而A也是這樣欠下一大筆的債務。當初因為急公好利,加上那些人的花言巧語,隨隨便便就簽下了借據投資了一個空頭的公司,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那些黑道所用的詭計,當A發現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沒有退路的只能繼續這麼下去。尤其是A,她這種在酒店裡受歡迎的小姐,根本就被索的死死的。所以A現在什麼也都不再相信,只想把自己欠下的巨額還清就離開。而其他可憐的小姐還不知道得要在這裡工作到什麼時候才能脫身,所以在外頭自己接客人這種事情才會如此盛行。
不過那些不管是想要逃走或是被抓到暗自賺錢的女人,就A所知,下場不是斷手就是毀容,還有些被強制注射毒品,搞到最後連個人樣也不像了。後巷的生態當然除了酒店之外還有專門的娼妓,那些娼妓多半就是那些被抓回來的小姐所組成的。不過只要事情關乎到人,那就絕對有漏洞可以鑽。Y所提到的喜歡A的老大也是同一個組織裡算是上位的人。因為職位在很上頭,所以才能幫助Y和A壓住媽媽桑那邊的聲音傳到其他人的耳邊。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跟我們拿錢吧?!是不是太過分一點了?"A氣憤的說著。
"我要是有辦法我才不會到把這件事情跟你說的地步,你以為我喜歡看你那張嘴臉!"Y半開玩的回答。
"真的沒辦法啊?我好不容易才存到現在這個金額的,距離自己欠的錢也快還清了。"
"真的不行,相信我,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得要依賴他,只有讓他繼續高興,你才有辦法在這裡活下去。"Y喝了一口啤酒,臉色已經漸漸的紅暈了起來。"而且我聽說一直以來在這條街上的戰爭要結束了。"
"什麼意思?"
"原本這裡就不是個好地方,自從以前的領導死去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真正大家認可的老大出現。現在的同心會四分五裂,表面上還是一派合氣,但私底下早就已經開始爭奪地盤了。"
A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所以說你和U所工作的酒店雖然是那個老大所管理的,但是最近他的聲勢開始走下坡了。"Y示意要A耳朵靠近的比了比。"聽說那個喜歡你的傢伙快要接管這這間酒店了。"
"诶!真的假的!"A忍不住的大聲叫了出來,話才一說出口馬上就被Y敲了一下頭。
"小聲一點!這被別人知道那可就完蛋了!"Y緊張的看了看旁邊桌的客人說著,但店裡吵雜的聲音根本完全蓋住了Y的耳語。
"所以說現在千萬不能得罪他,不管再怎麼樣都要順著他的意。等他們自己內部戰爭結束之後,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事情。不,那時候你也不用幹著這種累人的事情來賺那些小錢了。如果真的跟我所打聽到的一樣,那你根本就在這裡暢行無阻了。"Y得意的說到。
再也不用每晚陪著那些色老頭喝酒,再也不用假裝看著那些人的臉色笑著,再也不用待在那間酒店,不用在與那些男人上床。
這一切會發生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A興奮的問著。
"當然是真的!但是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連U也不可以。"
A點點頭答應。
"如果被知道,第一個倒楣的就是我。"Y若有似無的說著,一邊又點起了一根香菸抽了起來。"要是我倒楣了,我第一個就會找你。"Y的眼神瞬間變得兇惡,A的心頭頓時又揪了一下。但自己只要不說,那就不用再看見Y那眼神。
何況現在的A腦裡所想的事情根本完全被那美好的未來所佔據,頓時間她好像看見了什麼新的希望一般的開心了起來,距離自己離開這裡的日子真的不遠了,真的。要是那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就可以順順利利的離開這裡。最近的運氣一直很好,雖然還是會遇上一些倒楣的小事情,但總體上來說這真是不可多得的時光。我要先把那搞政治的臭老頭安撫,再來回過頭把那老大搞定。A心裡打著如意的算盤,一邊幻想著自己要怎麼與他們周旋。
"你要沉住氣,再忍一忍就好了。一個一個搞定再說。"
A像個小孩似的點了點頭。
但同時心中卻響起了一絲絲的疑惑,那眼前的男人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Y嗎?為何此刻如此的關心著自己?封困在A心中的冰牆一點一點的被融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情形。對於對自己好的人,A一點回應的能力也沒有。從來就只會把事情搞砸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力擁有幸運這種東西。Y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A也只能這麼去思考來讓自己那五味雜陳的心平靜下來。
如果那關係越軌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對Y一點感覺都沒有阿。難不成自己要這樣繼續利用他?就像自己利用從前那個人一樣嗎?
"你別擔心太多,只要好好照著我的話做就對了。如果有危險,我會第一個喊停。"
"還有,你與U這期間最好假裝努力的工作,這是為了要安撫媽媽桑那邊的情緒所做出的預防措施。先要把她搞得高興一點,然後再一次將她擊垮。"Y露出兇狠的表情說著。
雖然圓滑,但只要一能多拿,Y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不管他的意圖是如何,自己都絕對不會想要與他為敵。表面上的情侶關係也是A為自己所留下的後路,至少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Y這個人雖然是個三流的小混混,但是個性上卻很規矩。就像之前所說,他對於長輩後備的關係有強烈的執著,對於男女關係上也盡可能忠心。雖然他還是常常會與其他女人上床,但是在所謂的親密度上A是擁有絕對的自信的。也因為這樣,Y意外的值得信任,既使大家都知道到最後他會狠狠將所有妨礙他的人一腳踢開。
"我會照著你的意思做。"A這麼回答著。
手機在此時忽然的響起,A從皮包中拿出來看了看。是U,大概是要約一起去逛街的事情。
"是U嗎?"Y這麼問著。
"恩,應該是說要一起去逛街的事情。"
"是嗎?那我去結完帳送你過去吧。"
說完的Y拿起帳單站了起來,他的背影有些奇怪,但那感覺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自己是否又開始有了錯覺?而或是太過於敏感?不管如何內心中的想法絕不能因此而動搖。
她讓著手機鈴聲就這麼響著,眼神仍舊望著那奇異的背影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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